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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母亲王运玉

怀念母亲王运玉:1933年妈妈生在穷苦人家,10多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家里人以为她不治了。妈妈的大姐--我的大姨听说新四军军医有西药可治,就用手推车推到

1933年妈妈生在穷苦人家,10多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家里人以为她不治了。妈妈的大姐--我的大姨听说新四军军医有西药可治,就用手推车推到新四军的卫生队,经过新四军免费治疗,活了下来。
1950年,妈妈加入中国共产党入党。一次去抗美援朝参加动员大会,村里干部让她发言,她不识字,没法发言讲话表决心。她决定上学读书,那年她18岁。

上了两年小学,20岁,考进阜宁县东沟中学,1955年毕业,为该校首届初中毕业生。
同年,妈妈考入江苏省盐城师范学校。在校期间父母结婚。因为生我大姐,妈妈辍学一年。
1959年妈妈师范毕业。那时候师范毕业的中师生,在盐城地区极少,妈妈后来告诉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分配到阜宁县北湾村小学。

这样,妈妈在农村小学,一呆就是31年。
一般人家都是慈母严父。在学生心目中,我妈妈是个有爱心的老师,而在我的姐姐和我的心目中,妈妈是个严厉的母亲。爸爸工作在外地,只有周末回家。妈妈既要做好本职工作,还要照顾四个孩子的学习生活。而我们四个孩子,特别是我,经常让她不省心,只要不在她的视线里,我是调皮捣蛋,经常闯祸。下河游泳,经常把生产队里的船给搞个底朝天。去打谷场上,偷偷把生产队里的拖拉机给发动着了,去玉米地里,把未成熟的玉米棒子给掰耷拉下来。所以,经常被妈妈给与严厉的惩罚。我记得有一年夏天逃课去河里游泳,被妈妈发现了,不让我进教室,在烈日下暴晒。我光着脚丫子,在站在操场上。由于操场上地面温度高,我不得不左右脚轮换着“金鸡独立”。

五年级,妈妈是我的数学老师,我坐第一排。如果有某个学生上课开小差,妈妈会口头批评,如果我开小差,那就灾难降临了,不是教棒打头,就是过来一个耳光子。

很小的时候,我就有了关节炎,一到冬天,我关节酸痛。妈妈会在我的棉裤里膝盖部位多加一层棉花。睡觉的时候会用个装热水的玻璃瓶放在我的膝盖部位。

妈妈对我们姐弟们的关爱,往往都是在我们的不经意之中,而我们经常记得的是犯错被妈妈惩罚。

恢复高考后,教育被重视,而苏北农村教育仍然很落后。我记得妈妈在80年左右,就给学生编写课外复习讲义,注重补充课本的不足。她所教的数学学科,在全乡永远是第一,作为一个只有10来个教师,200多学生的村办小学的办学质量能超过乡镇中心小学,是非常了不起的。不少附近村的孩子会慕名前往借读。而作为校长,妈妈大胆给教师发福利,虽然钱不多,东西不多,及时在城市学校,在当时也是极少有的。

那时候,还没实行九年义务教育,对调皮捣蛋有严重错误的小学生,学校是可以开除的。我记得家里经常来一些外校被开除的孩子的家长,来找妈妈转来本校学习,妈妈大多都一口答应,而凡是被他接受的学生,往往都不再犯大错,基本都顺利完成小学学业。用现在流行口号,就是不放弃一个孩子,30多年前,妈妈就在自觉的做了。妈妈在读书的时候,是篮球队员,腰鼓队员。文革后她在小小的村办小学,在全乡率先成立了腰鼓队、莲枪(音)队,学校的文化生活搞的有声有色。由于工作突出,妈妈曾获得无数奖状,还曾被当选为县人大代表。

妈妈的学生都是农村的孩子,其中以后不乏成为专家学者、公务员,但更多的是还留在农村的农民。妈妈喜欢农村,喜欢跟她的学生在一起。即使退休了,也不舍得离开她奉献多年的农村。我工作后,妈妈虽然大多时间跟我住盐城市里,但是他还是喜欢住在乡村,随着村办学校 的萎缩,妈妈所在的学校变成了养鸡场。我们曾经的家已经变成了场房,父母就在学校附近的村里租了一间房子,每年去住上一两个月。

退休后的妈妈,渐渐的衰老,个子也没那么高了,腰也弯了。年轻时候的那种激情被岁月慢慢的消磨掉,变成一个地道的爱唠叨的老太太。对电视机,录音机有一种等现代化的生活设备心理上排斥,我教她无数次怎么开数字电视,她怎么也学不会。有时候我不想听她的唠叨,就躲她远远的。偶尔我还会冲她的唠叨表现出厌烦的情绪。无奈的妈妈她就看书,看报。她眼睛一只近视,一只远视,还散光。所以每每看书的时候,总是把脸贴在书上。妈妈的记忆力惊人,就在去世前几个月,她几乎还能全文背诵《孔雀东南飞》。今年六月父亲病重,我们都在忙着照顾父亲,而她曾经有过腰部骨折,行走不便。我怕她一人在家孤单,就找点事情给他做,经常买毛豆给她剥,让她动起来,而不至于心理上太难受。二姐问妈妈,你的指甲怎么不剪啊,她说:你弟弟喜欢吃毛豆,我留指甲每天剥毛豆给儿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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