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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祭》

《父亲祭》-祭文:《父亲祭》2012月7月19日晚十点三十八分,亲爱的父亲离开了我们。被病痛折磨了数月的父亲走得从容、安静,我明白,一生都追求完美的他想留给我们最后完美的形象
  《父亲祭》 2012月7月19日晚十点三十八分,亲爱的父亲离开了我们。被病痛折磨了数月的父亲走得从容、安静,我明白,一生都追求完美的他想留给我们最后完美的形象。   尽管,从半年多前患病到现在,我已有了心理准备,但面对一小时前还紧握我手的父亲顷刻之间阴阳两隔,我心痛得脑子一度空白。我后悔在父亲最后的时刻没能握着他的已经肿胀了好些日子的手,因为当时我在病房外忙着找医生打120急救电话,我怕父亲听到。我们害怕父亲受到哪怕一点点伤害。   在我十二岁之前,我一直和母亲生活在一起,父亲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十二岁那年,母亲才终于费尽心思地将父亲从云南楚雄调回来。我常常骄傲地远远看着坐在母亲任教的小学办公室一脸严肃的父亲,因为,从此没人再敢欺负我。   父亲是严厉的。对自己,对子女们,甚至对他的亲朋好友们。父亲是独子,据说是几代单传。他9岁失去父亲,被他的两个姐姐和重男轻女的母亲溺爱。而溺爱的结果,并没有教会父亲追求幸福的能力,却造成了父亲任性孤傲的性格,他不满足现状又不肯妥协。甚至,他并不懂得如何做一个好父亲。他以为,只有严厉,孩子们才会有出息。   父亲是傲气的。他的骨子里的傲气常常让他与现实格格不入,而他的坚持又总会让他被人误解,年轻时,他因为憎恨,将在母亲眼里不称职的父亲的政治面貌一栏里写上了“土匪”。他并不知道,这是他苦难的开始:青年时,他因为历史不清白考上了大学没能上,只能上了北京的一所中专学校。而后因为成份不好,一直不能入党,却一直不放弃,直到八十年代才入党;中年时,他因倔强而下放种地三年,又为了生计到偏僻的云南工作;老年时,他上过老年大学,学过书法、国画、英语,却不屑同学的水平而退出,又一度沉迷于读武侠小说、下象棋。我并不知道父亲下象棋的水平,但我清楚,那只是他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   父亲是大智慧的。他没有高学历,也没有高职位,退休前,仅在国有企业当了个副科长。他却在五十五岁时自学取得了大专文凭,并被聘用为经济师。九十年代初,退休后他考了建筑预决算师而被某房地产开发公司聘为项目经理。那是父亲值得炫耀的历史。在简陋闷热的病房里,父亲跟我谈起这些往事,脸上仍然闪烁着光芒。   父亲是坚强的。在我的眼里,他没有过不了的坎。我从来没有将死亡和父亲联系在一起,因为他的身体一直是几位老人中最棒的。即使十六年前患胰腺炎,也是很快恢复的。直到去年十二月,父亲和母亲从海南旅游回来,父亲说左肩痛,才开始了半年多的求医问药。6月5日下午,上海华山医院的PETCT诊断结果晴天霹雳般让我意识到我的父亲真的老了。6月13日,上海华东医院张国桢教授最终诊断为胰腺癌晚期。我们想尽一切办法救父亲,期盼奇迹能在父亲身上出现。但我们真的回天乏术。   父亲是幸福的。他是个小人物,没有显赫的业绩,没有炫人的财富,他一生从来不人云亦云,活得舒畅,活得淋漓尽致,活得不窝囊,但他是我们子孙后代的榜样。感谢父亲,感谢命运,恩赐上苍给我们与他朝夕相处的38天。在这短暂的日子里,我成为了父亲的精神陪护。我不再和他抬杠,不再和他较真,想方设法地寻找他感兴趣的事情,刻意地制造让父亲开怀一笑的话题。现在想来,我真傻,一向幽默的父亲其实是为了配合我才开怀。在陪伴父亲的这些日子里,我似乎真正读懂了父亲,父亲也读懂了我。姐弟三人中,我的很多脾性,像极了父亲,宁可玉碎不肯瓦全。我继承了父亲的爱憎分明刚正不阿,也发扬光大了父亲的率真。在父亲最后的日子里,他已不能说话,但当我默默地长时间地紧握着他的手,他混沌的双眼写满了满足。父亲的手在我的手掌里一天天枯萎又一天天肿胀,而我却要强忍着,不能让父亲看到我的眼泪。   父亲永远离开了我们。父亲的一生始终维护了人的尊严,即使在最后的日子里,他强忍疼痛,对医生和护士们还是那么彬彬有礼。我想,我们失去的只是他的肉体,他的精神已镌刻在每一位爱他和他爱的人心中。   亲爱的父亲,安息吧!假如有来生,让我依然做您的女儿。(杨慧于2012年7月21日凌晨)

祭文【《父亲祭》】-已被【永远怀念】收录-作者:杨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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