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亳无征兆的大雪在这个冬天开始不久的夜晚落满了老家的每一个角落寒气咄咄逼人般让人无处躲藏 母亲最终没能挺过午夜的严寒断若游丝的语言洒落尘世的最后一声长叹如雪夜里的寒霜冰封了我的双眼麻木了我的身躯 照例的超度已毫无新意只是感觉那深沉的鼓锤似在敲打着我的心肺低婉而哀怨的唢呐放大着我的呜咽痛,惊醒不了熟睡的母亲悲,再也不能打搅母亲的长眠 在乡亲们的主持之下我把母亲留在了乡下留在了老家冰冷的地下那是她和父亲永远的家 我唯一最奢望的就是想知道母亲是否会和父亲相互搀扶着和以往一样站在村口目送我搭上回城的班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