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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84岁高龄的父亲,带着安祥阖然长辞

父亲-祭文:2011年12月17日零晨5时84岁高龄的父亲,带着安祥阖然长辞。如今算来,父亲离开我们已近8个月了,闲下心来我便又想念他老人家。父亲的一生平凡而安逸,做过会计,当过分
2011年12月17日零晨5时84岁高龄的父亲,带着安祥阖然长辞。如今算来,父亲离开我们已近8个月了,闲下心来我便又想念他老人家。父亲的一生平凡而安逸,做过会计,当过分场的党支部书记,乡信用社主任。没有大的建树,如果不是病魔缠身,晚年是幸福的。则童年、少年时的苦难是让人落泪的。  1927年农历8月18日,父亲出生在大源槐家,奶奶的娘家叔父彭世好家。奶奶彭金珠,从小被她的父亲送给好友,文山宁长寿的祖父做养女,奶奶读过私塾,漂亮、活泼、有个性,虽为女子,但身上更多的是男儿豪气。    文山邻近弋阳、横峰,她结识了方志敏,邵式平,邵伯平等一批革命仁人志士后,毅然投身到了革命队伍。当过区苏维埃主席,葛源区委书记,由于革命需要,终日走南闯北,所以在怀家分娩。父亲一出生只帮他取了个名字叫旭海,意思是盼儿的成长像旭日一样冉冉升起,胸怀像大海一样尉蓝宽阔。就请怀家的王薛和、彭兰香夫妇抚养,养到四岁回到老家跟着奶奶颠沛流离。 1931年大革命惨遭失败,爷爷胡春柏与邵伯平,同属县直机关秘书。乌云笼罩,泱及机关,为了保存实力,他们被迫逃进深山,天寒地冻,无食裹腹,染上了风寒,因国民党封山,无医、无药,不久爷爷便病死在富林的茶子山上。刚毅的奶奶身上背着我父亲,手持双枪,威武刚烈,皆四个本家人,抬着爷爷从白区白狗子的炮楼边上昂首穿过,接爷爷尸骨回家安葬。     年轻的奶奶,没有因爷爷的去世而退缩,而是擦干泪水继续战斗!大革命失败后地下党也惨遭破坏。为了尽快恢复党组织,她亲自带队来到白区刺探军情。由于叛徒出卖,不幸被国民党抓捕,在监牢三年,受尽了酷刑,任凭威逼利诱,她宁可断头流血,决不动摇思想,她始终坚持一个信念“我是中国共产党党员”三根肋骨的折断,折不断她革命的意志,死时不到三十岁,花样年华便香消玉殒。爷爷去世时,我的父亲才四岁,奶奶去世时也只有八岁。     一个“土匪”的儿子,安身立命困难重重,名义上在叔父胡春玉家立足,然叔祖母苛刻,吝啬,三餐稀饭照见人影,使得父亲常常在半饥中度日, 可怜之人必有好心人相助。父亲的堂兄胡旭清,他的父亲也是和我奶奶一起被捕入狱后惨遭国民党杀害人之一,他的母亲盛龙娇,对我父亲怀有隐恻之心,怜悯父亲的孤苦无依,每每见父亲躺在大门楼口的大条石上,便跟胡旭清说:“清儿叫海仂弟弟到家里来,烟笼里还有一碗粥给弟弟吃了吧”其实这碗粥是旭清哥哥母亲的中午饭啊。就这样,到了响午饥饿难忍,父亲便躺在那里,等旭清哥哥叫他去吃粥,这样“幸福”的日子也好景不长,二个月后,旭清伯父随他的母亲改嫁到上乐平去了,因为他们也是“土匪”的家属与儿子,不得不背井离乡去他处谋生。父亲没有了接济,为了生存,只好选择走出去,只要有饭吃就行。但一个“土匪 ”的儿子谁敢领养呢?又能往那里去呢,谁是他的亲人啊。离开了这个对父亲苛刻的叔祖母,还有他安身之处吗?带着疑虑,父亲还是坚定地举步向村外走去。中饭后到了大源洪家源二姑奶奶家,二姑奶奶见到脏兮兮的父亲问:“海儿你一个人怎么来了,吃饭了吗”?父亲饿得只是摇摇头,二姑奶奶安置父亲吃饭,桌前说了些别的话,对话中父亲听出二姑奶不想留他,有让他走的意思。倔犟的父亲打定了主意,再去看看大姑姑吧。坚毅的父亲含着眼泪迈出了酸痛的腿往梨树源而去。当找到大姑奶奶已是日落西山时,大姑奶奶在乡邻的告知下奔出屋,看到侄儿的模样,上前抱住一阵嚎哭,泪流满面地说“我娘家一家人革命怎么就把我的侄儿革成了这样啊”。边说着,边牵着我父亲的手来到家里,忙着烧水给父亲洗脸洗脚,做饭给父亲吃。大姑奶奶家地处偏僻,穷乡僻壤,大姑爷爷靠给人打长工的收入来维持一家五口人的生计,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为了让父亲吃好些,东凑西借,但也只是鸡蛋之类的东西。懂事的父亲看到大姑姑家生活拮据,捉襟见肘,住了三天便跟大姑奶奶说,要到槐家养母彭兰香家去,大姑奶奶看出了父亲坚决要走的意思,也看看自家顾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也只好含泪目送我父亲离开了。     来到怀家,兰香养母见到父亲如此的可怜,把父亲揽入怀里,哭声凄惨地说“我的海儿细崽啊,你怎么就不想娘啊,娘想你啊,你怎么就不来娘这里呢,看我的细崽怎么就受这样的苦啊”,至此父亲才大声的哭了出来说:“我不知道小姑姑会有这样的恶,就不收留我,大姑姑家自己都没有的吃,日子艰难,我是去看看大姑姑就来你这里的”娘俩哭了会,养母用手抹去自己的眼泪,又轻轻地抹去我父亲的泪水说:“细崽啊,别哭了,现在好了,你也没有去的地方,就在娘这里吧,有娘吃的就有你吃的”。可怜懂事的父亲眼里还是盈着泪呢,脸上已带着笑容地点点头,心里想我又有家了,又有娘疼了。就这样父亲在养母家安顿了下来。     父亲很懂事,不等大人的吩咐,就知道跟着哥哥们放牛,割猪草。能做的都会动手帮着做,甚是得到大人喜欢。     来到槐家后,离姨奶奶家近了,姨奶奶听说她的外甥在槐家,立即打发管家到怀家,管家对兰香养母说:“旭海的姨娘,让我带他去小住几日”。在养母的同意下,父亲跟着管家来到姨奶奶家,姨奶奶心疼我父亲,较之大姑奶奶与养母有过之而无不及,见面后又是一场哭泣。姨奶奶一双小脚,雅致秀气,端庄娴静,富贵逼人。我的亲奶奶抛头颅参加革命,而姨奶奶则嫁入豪门过着舒适的安逸生活。姨奶奶跟家人说:“我的妹妹只有这么一根独苗了,我要接济他,让他好好的长大”。并在怀家为我的父亲买下了五亩水田,以收租金解决生活困难。就这样,我的父亲在养母与姨娘家两边走着,到十一岁时跟着养母的儿子王振海学徒做篾匠。学徒的师夫虽是哥哥,可这个哥哥不拘言笑,要求严格,做不好就挨打,有一次打的痛了,父亲就偷偷地贩“桃仂”出走。举目无亲,能到那儿去呢?此时一个香家坞人名叫清聋子的见我父亲可怜,带到他家去,在他家里住了二十多天,给我父亲做新衣新鞋,晚上盖厚厚的被子,待我父亲如同己出。父亲说:“如果不是养母打发师傅来接,我就在他家里帮他放牛不走”。    由于爷爷奶奶都是共产党“反革命”的头头,虽然父亲有姨奶奶给他买的水田,因受父母的牵连,村里人种了田也不给租金,有的还到地主严家孙那里告状说“彭金珠有个儿子在槐家”。严家琛兴师动众便派人去抓,幸好抓父亲的队伍里有一个小排长,早二年前,看上了我父亲养母家守寡的侄媳妇,是养母保的媒。抓我父亲的消息,就是他通过别的好心人转告,所以父亲每每得以出门避开。父亲在这样四处躲躲藏藏的日子里 学了二年徒,十三岁回到老家。无人居住房的家,破败不堪,家徒四壁,四处漏水,无法安身。可是屋漏偏逢连天雨。一个与我爷爷一起过继给同一个太公的爷爷,名叫胡春茂,太公去世后,他拿所分得的家产,去四处豪赌逍遥。(而我的爷爷拿分得的家产选择了读书,因而结识了邵式平,邵伯平两兄弟后参加了革命)。春茂爷爷挥霍一空家产后,无落脚处便去乐平倒插门(上门女婿),来老家探亲时,因病死在老家而无人收殓,只用草席裹尸弃于冷地 。  嫁在本村的叔伯姑奶叫到我父亲说:“海仂,只有你是他的至亲你要管啊”。父亲自己还是个孩子呢,且自己生存都有问题、身无分文,怎样去做这样的“大事”呢?可是父亲二话没说,按照姑奶的意思,与同村的兄弟胡旭才也是个篾匠商量,帮他做一年工,预支一年的工钱安葬叔父。胡旭才见父亲小小年龄这样懂事理,接受了父亲的要求,预支了一年的工钱,总算让叔爷爷入土为安了。父亲也履行诺言,为胡旭才做了一年工。      十四岁那年的寒冬腊月,由于严家琛总派人来抓父亲,本家的一个住在乐平童家的叔爷爷,外号金狗、大名叫胡春会,也是个篾匠见我父亲可怜而他也没有儿女,早就有意想领养我父亲到乐平他家去。父亲也多次去他家玩过,父亲嘴甜也勤快,很得这个爷爷奶奶喜欢。虽生活艰苦,然此时的父亲也成长得一表人材,招人喜爱。    父亲想想这样四得躲藏的日子难熬,便叫胡春玉爷爷割了四片棕皮给他裹脚,一个大雪天,一只脚两片棕皮裹着,深一脚浅一脚,一个人翻山越岭去上乐平童家。     去童家,有二十多里山路,林密路陡,大雪纷纷,人鸟迹无,翻过高山,来到有人家的山坳已是中饭后了,这个山坳叫巴坑,只有几户人家,其中有一户童家人,儿子叫海河,父亲在童家玩时认识的伙伴,老远看见山路上有一个身影亦步亦趋,迭迭撞撞,走得近时看清了来人是我的父亲,便快步到山脚边来接,冻僵了的父亲,被带到他家饱餐一顿后,他母亲拿来了胶鞋,又让海河送我父亲去童家,世上好人还是多呀......     来到胡春会爷爷家已是晚上了,奶奶鲁三娇,是个贤慧和蔼的妇人,看到父亲来了既开心又心疼,说“这么大冷的天,一双赤脚,这样长的山路是怎样走过来的”?晚饭后父亲的身子还在发抖,收拾完家务后奶奶立即带父亲上床,把父亲的一双脚捂在她怀里,一夜睡到天亮,在这样好的爷爷奶奶家,我的父亲待到了二十二岁全国解放,在此地遇到并看上了因为“姓童”要饭逃难来到这里暂时落脚的我母亲,又逢组织上寻找烈士的遗孤,我的父亲这才带母亲与外婆,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家乡港道村。

祭文【父亲】-已被【永远怀念】收录-作者:胡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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