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母亲——魂牵梦绕、情系永远……

满眼母亲——魂牵梦绕、情系永远…… 2013年6月14，即阴历5月初7，是母亲阴生。2013年1月21日，母亲永远离开了我们，失去母亲的孩子是最孤独的，妈妈，从此你小女儿——我的笑容再也难从心底发出，多少个夜深人静、夜伴醒来，思念总会相伴着我…. 失去了才懂得珍稀，这是永不颠覆的真理。妈妈，到今为止，你离开我们已有144天，144天，女儿再也看不到你佝偻的身影、痛苦的表情；再也看不到你依赖女儿的神情…. 80岁的年龄，妈妈去世，如果世上有假如，有假设，母亲不应在这年龄就走啊！年轻时的母亲，1米68的身材，皮肤白皙，不是一般的白晳，从脸庞到身体的每一部位都是白里透红，粉粉的，嫩嫩的，勃颈、屁股…..年轻时的肤色到老了皮肤只是有些松弛，却没有变色，从我懂事起，我就心生嫉妒（我没有遗传母亲的肤色）母亲不仅肤色令人垂涎欲滴，她的美、也是从小让我心生仰慕；大大的双眼皮，长长的脸庞，配上白晳的皮肤，母亲的气质，于生俱来的风度一直让我景仰。如果不是父亲在65岁中风，母亲服侍十八年，长期劳累倒至腰椎受伤、变形…… 如果不是母亲女强人的性格；如果母亲在父亲早年中风时就能听进两个女儿的规劝——请保姆，母亲不至于晚年凄惨到坐在椅子腰弯到膝盖以下，不能自立，寸步难行……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有来生，母亲，你会更改历史吗？倔强的性格、中华妇女几千年来贤妻品行的根深蒂固，对父亲的深厚的感情让母亲倾其一生，无怨无悔！美丽的母亲、高雅的女人落得凄惨的晚年：思念，无尽的思念在心头涌动…… 自父亲2010年去世前，母亲坐在藤椅上坚硬的腰就不能动，白天漫长的时光就佝偻着腰，坐到手脚麻木，母亲的倔强就是不听女儿的话，不肯用尿不湿，白天中途小便要人拖着她的两只手，一挪一挪到卫生间后，转身、挪步到上完厕所，每次要半个多小时，夜晚睡觉更是可怜，也是挪着步一步、一步到床边，中途要停顿多次，每一次都累的气喘吁吁，等慢慢挪到床沿边，我们帮她脱掉衣裤，她上床倒下的场景就更惨不忍睹，因为腰部不能动，又不能平躺，也不能左侧着睡，只能在我们的搀扶下坐在床沿，随着身体慢慢朝右倒下，倒到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接着是我们帮她搬腿脚、挪腰，母亲睡下就不能动，大冬天睡下后冰凉的脚都是我与姐帮她轻轻按摩，用热水袋来回在脚底悟暖，轻轻按摩坐了一天下来没有知觉的大腿，你会发现母亲大腿肿胀通红，作女儿的心惟有难过，也只有按摩、敲打缓解母亲的疼痛，父亲走了近二年，每晚我与姐都是轮流这样服侍母亲睡下。 2012年，我住宅拆迁，母亲的身体也每况愈下，为方便照顾，我把母亲接来同住，并请了住家保姆，近一年时光，除了上班，我与母亲朝夕相处，母亲对我很依赖，尽管有保姆，尺管姐姐每天都来看她，母亲总是爱听我的话，那是母亲在世，人不能动了的最好时光。2012年7月初，我们请到了一个有责任心的好保姆——老张，我与爱人负责母亲的饮食，老张负责照顾母亲身体，早晚，老张要多次给母亲敲打不能动荡的双腿、肩膀、按摩腰部，爱人总是变着法子买母亲喜欢吃的菜，母亲喜欢吃红烧鲫鱼，每次只要妈一吃完，爱人立即就买，我与姐买水果、坚果、母亲喜欢吃的另食，母亲喜欢吃螃蟹，10月1日到7日，我每天两只、两只，共手剥螃蟹十几只，再喂给她吃，只为母亲没有丧失的味觉能享受，看着保姆老张只夸我孝顺，母亲一辈子不会夸人，不会说好话，她没有父亲的亲和力，但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称赞，有时我边敲核桃，边问她；“妈，你说我好不好”？我周六周日不上班，做好了家务，帮她敲腿按摩，我也问她：“妈，舒服吗？我好不好？”，母亲总是说：你就是喜欢听好话。母亲还怪我们，火食太好，爱人总是说，趁母亲现在能吃，多吃点。保姆老张看出了我与爱人的孝顺，说：你妈不知，你们有些省下是给她老吃的。老张对爱人赞不绝口：这样的女婿太难得。有母亲相伴的日子，充实、忙碌，但母亲每晚睡觉，要起来小便八次，不到一小时就一次，又不肯用尿不湿，怎么劝也没用，这就苦了服侍她的老张，一晚上睡不好，还不知是长时间晚上睡不好的原因，2012年10月老张终因身体不适离开了我们家。从此，我们家保姆换了一个又一个，没有人能吃的消晚上没得睡的苦，母亲固执不肯用尿不湿让我无奈，我与姐也吃尽苦头，每晚轮流服侍，轮到我与爱人晚上服侍，我先睡两个小时再换爱人。母亲晚上频频起身，有时是40分钟，有时1小时，最长1个半小时就要起身一次，且起身之困难是常人难以想象，那时整晚我们都睡不好，我根本就彻夜睡不着，有时迷迷糊糊刚有睡意，母亲又要尿尿了，费大力气安置好母亲，则睡意全无。第二天还要上班，真的，那会，我站着也会睡着，爱人身体不好，也跟着我受苦，则没有怨言，全身心投入。那时，说心里话，心里充满怨言，只恨母亲不听我们话，用尿不湿不就行了吗？现在母亲不在了，我没有了牵挂，晚上应能睡得很好，可心里却空空的，总会半夜醒来，想着母亲。回忆她活着时因腰椎疼痛带来的种种痛苦场景，这些境头会永留我心头，这辈子也不会抹去了——源于对母亲的同情及感情。人就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得到时、有时不会珍惜，失去了才会后悔过去的言行。我总后悔：母亲最后一次向我提出，要吃油散子。母亲是知趣之人，很少问我要吃什么，总是我们买新鲜的水果、坚果等给她吃，那营养丰富，偶尔我也会买油散子给她吃，那是她与爸爸的最爱。清楚地记得，那一次，我对妈说：“家里还有从深圳带回来的茶食没有吃完，等吃完再买油散子可好？”母亲同意了。谁知这一没买，就没有了以后。这事虽小，却是我心头永不能释怀的痛！后悔啊，母亲晚年不能行走，我一直想用推车推着母亲去看看我们在金沙生活了十几年的老房子，拆迁后修建成了的南山寺庙，总因我事忙没有行成，母亲知趣，从不向我提起。哎，现在忏悔有用嘛？母亲个性鲜明，一生不会说好话，不喜欢奉承、勤劳、节俭、耿直、不贪才，在万家，兄弟姐妹中有着很高的威望——源于她的个性。母亲，高大、丰满、美丽、白晳，出身江苏常州，在我6岁时跟随父亲带着我与姐来到金沙，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初，烫着头发的母亲，可是小小金沙镇一道亮丽的风景。母亲每一张照片都透着成熟韵味、气质、风度，女儿何曾不象母亲呢？只不够没有母亲的美——无论脸庞、气质。笔落至此，怀念母亲，我没有悲伤，想着母亲的美，真的心里会自豪。当然母亲凄惨的晚年也会让我心痛。母亲不是驼背，年轻时的腰板是挺挺的，父亲去世了，她精神支柱轰然倒下，腰也更加直不起来，已不能下楼，与外界接触唯一的平台，是阳台的窗户，我偶尔会在下班时、从街上回家时远远望见母亲头露出一点点，就为看看外面的世界，且不知，母亲要用多少力气才能支撑佝偻的腰！可怜的母亲，这一幕永远刻在女儿的脑海挥之不去了！母亲，知道女儿有多少话要告诉你吗？ 2013年5月4日，女儿搬了新房——拆迁后的新房，门对门，妈，应是你的拆迁新房啊，当初女儿选择与你住同一幢楼、同一单元门对门，就是为了方便照顾你，可是你却没能等到这一天。是，女儿是住进了新房，可是空荡荡的家，再看不到母亲的身影、听不到那熟悉的声音，那高八度的嗓门，那发号司令的声腔，心着实不是滋味；夜伴，总是无由头的醒来，总会想起母亲，回忆妈在世时的林林总总，已成惯例。母亲，你是知道的，拆迁房搬好，接着10月6日，就是宇波——从小你带大的外孙结婚，你是知道这个日子的，可你却再也看不到了。这两件事，是女儿心头永远的痛！妈，与你说说话，心头舒坦多了，以前你在，遇到事总会帮我把把关，我也总希望听听你的建议，与其说你依赖我，不如说在思想上我依赖你为好。那种相濡以沫、母女情深的日子不会再有。女儿也老了，妈，你身上那种筋骨痛、腰椎病我与姐都有，都遗传。谁叫我们是你的女儿呢？通篇，女儿没有流一滴泪水，女儿已成熟、长大，有的只是思念….. 通篇，女儿叹惜，有着一颗健康心脏的母亲过早离开了我们，依你强壮的体质，如不是长期辛苦，活得更长不是不可能！一切为时以晚，女儿只能遥祝母亲天堂安息。女儿会时时汇报家里发生的一切与你听，母亲，你呢，也会永远活在女儿的心头。

祭文【满眼母亲——魂牵梦绕、情系永远……】-已被【永远怀念】收录-作者：程琪